近日,媒体报道的《官员开会改抽“裸体烟”,谨防被认出牌子》成了网络上舆论焦点。标题包含了两个重要信息:第一“改抽”意味着原来不是这样。第二,推测此举的目的,是为了防止舆论监督,怕被认出抽的是高档香烟。自从去年周久耕因抽天价烟被舆论狂追猛打,天价烟成了追查官员贪污行为的导火索,最近29岁的周森锋市长,在公开场合摆放高档香烟的照片被网络再次曝光。“裸体烟”的出现,很多人觉得这是舆论监督的胜利,认为“香烟门”过后官员变聪明了。
然而,点开网页链接看了“裸体烟”的照片,却让我失望。原想所谓“裸体烟”是去烟厂专门订制的,换成了没有文字图案的外包装。可照片上根本不是改了外包装的整盒烟,而是放在一个盘子里的散烟。这样的场景我很熟悉,以前我是时政记者,多次进行会议报道。经验告诉我,作为会议用烟,这种“散放”方式是常态,放一包包没开封的香烟是例外。盘里放烟有很多优点,如方便与会者拿取,且不易形成浪费,还可以防止顺手牵羊。不管怎么说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,它不是“新讲究”,不是“改抽”,而是一直如此。
据此推测香烟摆放方式有所改变,“官员学聪明了”便站不住脚,狂欢“咱们网民有力量”不免有些夜郎自大。这不免让人悲凉,网民的力量还是很有局限性的,通过网络舆论监督能够改变什么?变革的力度有多大?本来监督方式就很有限,不过是通过网络搜索出会议报道照片,监督到的是官员穿戴名牌、抽高档烟的表象,根本监督不到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。
网络上,对“官员开会改抽‘裸体烟’无异于掩耳盗铃?”的调查表明,回答“真是有监督就有对策啊,宁抽裸烟,也不抽便宜烟”的网友占94%,回答“这样的安排,只是不希望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”的网友仅占6%。有了网络,人们隔着千山万水来揣测人心,被揣测者都是些素不相识的陌生官员,在对情况只知一鳞半爪的情况下,引发的价值判断往往是不准确的。
事实上,官员们对周久耕的前车之鉴很有可能无动于衷,不曾处心积虑地把香烟变一变,哪怕只是为了应付网友监督。普嘉(《春城晚报》记者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