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《流氓医生》这部电影里,梁朝伟饰演过一位玩世不恭的医生。医生的导师说了一句令人深思的话,“所有的科学归纳的最高层次都是一样东西,就是哲学。”通过这句话,他告诉人们,无论你的职业是什么,一定要有仁者之心,博大之情。

  有人曾说,现在看病是“机器看病,医生打杂”。医院的机器是越来越精密,而“人”变成了冷漠的机器操作者。令人忧心的是,人的这种“工具依附性”不只表现在医学领域。这一切皆源于所谓的“专才教育”,正是文理分科强化了人的这种“工具性”。

  马克思有过一句名言:“资产者唯恐其灭亡的那种教育,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不过是把人训练成机器罢了。”不幸的是,我们至今却仍在把人当成某种预期的工具来训练。在文理分科的背景下,当科学家群体和人文学者群体变得相互陌生、互不理解,必将导致“人文学者对科学的傲慢,科学家对人文的无知”。

  马克思是伟大的哲学家,但他课余最大的爱好之一就是演算微积分和几何题;爱因斯坦是伟大的物理学家,但他的小提琴拉得甚至比专业选手还好;还有诸如钱学森、李四光、华罗庚、苏步青等等,也皆是文理兼容的大师。1948年,梁思成曾做过一个题为“半个人的时代”的讲座。他指出,科技与人文的分离,会导致出现两种畸形人:只懂技术而灵魂苍白的空心人和不懂科技而奢谈人文的边缘人。如今,六十多年过去了,半个人的时代却在盛行,这难道不是一种悲哀吗?

  在现实中,选择文科还是理科,这是所有高中生都必须面临的选择。在高考的指挥棒下,分科无疑决定了一个高中生未来的命运。作为过来人,笔者也曾面临这个“生存还是死亡”的命题,并最终根据自己的“偏好”选择了文科。现在,作为一名文科类博士生,为了研究之便,尽管恶补了高等数学和高中的物理、化学常识,却仍然觉得书到用时方恨少。文理相通有一个典型例子:熵是物理、化学中的一个用来度量混乱度的单位,可是,随着美国社会学家J·里夫金的《熵:一种新的世界观》的出版,“熵”理论如今已无处不在。